v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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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邪也可

社恐
间歇性诈尸
静心

江山雪11

相认这里,毕竟原著珠玉在先,怎么写都觉得失了点力道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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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静默无声。

梅长苏猝然急促的呼吸就在这静默里慢慢减缓、平息。

而梁帝的声音如同钟鸣。

“苏先生若不回答,朕便当你是默认了。”

梅长苏收敛了眼眸。声色不动,只觉得浑身忽然卸下了所有气力。淡淡说到:

“是……我就是,林殊。”

 

梁帝稳若磐石的身影竟然在这句轻柔若风的话语中动摇了。

多荒唐……多荒唐!

明明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人,明明是两个毫无相似的人,如何就这样重叠为一个?

明明荒诞至极。可这荒诞又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来时他的脚步稳重坚定,心底如沉石。此刻他胸口忽然就空了。空得让人迷惘。如坠云雾之中,看不清来路和去途。

他如此笃定要来求得一个真相,却从未想过得到之后他又会如何,又能如何。

梁帝就如此静静坐在原处。松开的手指复又捏紧。心中猛然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十三年。

他是如何从梅岭雪中爬起,如何让自己背负着仇恨背叛求得一线生机,如何削皮挫骨面目全非,如何接受这苟延残喘的身体。

而林殊是那么骄傲的人。

堂堂赤焰军领兵少帅,金陵城池之中最明亮的晨星。神采飞扬从不知冰雪严寒为何物的小火人。喜爱抑或厌恶的情绪从不会让人猜。

那么,梅长苏呢?

低眉浅笑,算计人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总是躺在榻上,阖目而眠。诡谲阴冷仿佛自地狱而来。手指也……冷得如同玉石。

 

梁帝只觉得恐惧。

这恐惧自心底升起,如同毒液蔓延开如树的枝叶,攀附于体内的脉络之上。火盆就在面前搁着,四肢百骸却都冷得彻骨。

他不敢想,也无法再去想象丝毫那个骄傲飞扬的友人,是如何一步一步,变得阴诡冰冷。

犹如火焰熄灭之后留下的余烬。

 

梁帝紧紧捏着手指,慢慢红了眼圈。

一位江山帝王,此刻却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

 

梅长苏想要说些什么,却也只觉得口中干涩,发不出声音来。

只是拢在袖中的手微微颤动,斟酌着,退缩着。最终伸了出来,却搁在膝上。

他终究不敢也不允许自己再前进一步。

君臣之间,唯此而已。

 

梁帝死死盯着他的动作,看见那双修长秀致,皙白如玉的手。想要触碰些什么,却只是放下。

他在等待那双手,却等到了空白。

梁帝胸口像是被人抓紧。眼眶蔓开淡淡的红,眼神又是气恼又是疼惜。

气恼他克制至此。

 

他胸口起伏着,终于颤声叫了一句:“……小殊……”

梅长苏也被他叫得身体一颤。可依然不让他看清他的眸色。

“既然陛下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想来便无事……”

 

“……小殊,我想你了。”

 

梅长苏的声音戛然而止。眸中慌乱一片。

 

梁帝匆然执起梅长苏的左手,引得他勉强筑起的镇静瞬间分崩离析。他抬头震惊地看着他,一时竟忘了挣脱。 

梅长苏就这么怔楞地看着面前的人,看着他渐渐把自己冰冷的手贴紧在他的侧脸上。

而他的眼里燃着灼烧的烈火。

 

“小殊……你我之间没有‘君臣’。不要再叫我陛下,可好?”

“臣断不可……失了礼数。”梅长苏咬牙。

“小殊……”梁帝的眼神却居然透出些许的可怜和祈求来。

 

半响的僵持。

梅长苏终究抵不过,轻声唤到:

 

“景琰。”

 

梁帝只觉得心中一动,眼角眉梢都溢上欢喜。他的心脏无法抑制地,有如某种幼小的兽在其中跳跃。

十几年前,在那个阴暗的地窖里,萧景琰看着林殊被微弱烛光印红的唇瓣,第一次,心底种下细小而坚韧的种子来。

 

他如何惧怕,如何避之不及,它依然在他曾经不耻的,晦暗的角落里,慢慢成长起来。

 

终于暗香浮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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