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in

目前主产瓶邪
但邪攻邪受都站
花邪也可

社恐
间歇性诈尸
静心

主酒茨/有狗茨

脑洞文(只负责挖坑_(:з」∠)_)

黑道设定

酒吞:黑道老大

茨木:黑道小弟

狗子:富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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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有标题】

 

最近茨木看一个人很不顺眼。

一个星期前,茨木带着一帮小弟去临街会所收保护费。这家会所是高级会所,修得跟洋人宫殿似的,还有一个拗口的法文名字。谐音近似于“爱拱你”。会所出资人财大气粗,在市里黄金地段占了一亩地,把黑白两道都哄得服服帖帖。名头上是政府罩着,白的倒是打点了清楚,但黑的一头却着实头疼了许久。只因为会所的位置太微妙。正好夹在“大江山”和“风林”的势力地带当中,像是一只风雨飘摇中的小舟。

所以,本来这会所不归他们“大江山”管。可忽然有一天,酒吞在饭桌上轻描淡写地说:“你明天带着几个人去agoni。”话中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茨木正在给酒吞续杯,闻言差点手一抖撒在酒吞衣服上。“大江山”的一把手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

茨木没爸没妈,小时候就被一个盗窃团伙控制了,十二岁的时候被大人盯着摸人手包,结果好巧不巧一摸就摸到了黑道身上。酒吞当时倒是没说什么,身边的小弟差点踢碎了茨木的骨头。茨木那个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被养得面黄肌瘦,个头也比同龄的孩子矮得多。被肌肉虬结的成年男人这么踢,不到半分钟就半死不活了。酒吞那时候也年轻,尚存一丝怜悯之心,没几下就叫手下都住了手,任那小孩自生自灭去。没料到这小孩竟然自己挣扎着爬起来扯住了酒吞的裤脚让他收他做小弟。

他当时觉得,很可笑。可是一转眼,茨木已经跟了他十年。

 

Agoni实行会员制,会员非富即贵,都是有钱有权的人物,有些人一掷千金,一晚上的消费都是天文数字。如果能从中抽成,“大江山”的后备资金自然不可估量。

这么大一头肥羊,“风林”也不知道觊觎了多久。照理说,为了它两派之间也应该或多或少明面上拼上一回才对。

不应该这么轻描淡写。

 

“老大,你是怎么……”茨木性格直,他不理解的事情就憋不住想问,尽管大多数时候他都并没有什么资格去问。他跟了酒吞十年,但直到现在他都只能做些杂事。帮中核心的东西他一概接触不到。

他可以不在乎那些,他只是想跟着酒吞。好在酒吞没有不让他跟着。所以尽管他地位低,反倒是帮里上下跟酒吞相处最多的人。

“你有什么立场问?”酒吞喝了一口酒,略带讽刺地说。

这句话轻飘飘地就把茨木堵了回去。

他捏了捏指骨,憋得难受。

他在他身边十年,还是像个局外人。

 

 

第二天,茨木叫了几个帮中的小弟一道。茨木在“大江山”的位置也很微妙。因为没有一丁点儿实权而为高层人员不屑一顾,但由于跟帮派老大形影不离,又多多少少为底层所忌惮。倒是对上不足对下有余。

但是茨木在小弟们面前没有一点架子,他本身性格直爽,为人又仗义,还是很得一些小弟们的喜欢。

去往会所的路上,“地鼠”凑在他耳边问:“老大,‘爱拱你’里面的事儿扯清楚了吗,我们这趟不是去送人头的吧?”“地鼠”长得一张尖脸,眼睛不大但是瞧着很机灵。

照理说小弟们不用也不该知道这些,他们这些最底层的人只管冲锋陷阵就行了,事儿具体怎么样,该怎么办,根本不是他们应该操心的。

但是“地鼠”知道茨木对这些并不敏感。

“我不知道。”茨木实话实说。

“不应该啊。”地鼠咂咂嘴,“上边儿那位,没多少跟您透露一些……?”

茨木没开腔。

地鼠瞧见他的脸色不敢再说了,他知道茨木跟那位的关系微妙得很。茨木日常没心没肺,唯一有心肺的时候都是因为那位。

 

Agoni就在临街,很快就到了。会所是洛可可风格,雕饰极尽华丽繁复,看得人眼花缭乱。

“老大,我看着眼晕。”一个叫“土豆”的小弟说。“你说这些有钱人就会瞎折腾。”

“不折腾怎么拱你?”地鼠说。

茨木终于笑了一声。

 

大理石地面被擦得锃亮,一群人刚刚走进去,两旁恭迎的服务生就整整齐齐地念了句洋文。

土豆被吓了一跳,凑近茨木身边偷偷问他“老大,这鸟文啥意思?”

茨木想了想“欢迎光临,主人。”

至少日料店里都是这么说的。

 

前台服务生穿着笔挺的制服,微笑道:“几位都是生面孔……”她一眼就能分出人的三六九等来,各大奢侈品牌旗下大大小小的产品没有一件逃得过她的眼睛。除了走在最前头的那个白头发杀马特还穿了件不错的衬衫,其他人全身上下都上不了台面。

茨木说:“我们不是客人。”服务生怔了片刻,微笑道:“请随我来。”

Agoni内部大得吓人,服务生七拐八绕地带着他们走了五六分钟。路程漫长到土豆都觉得这是个阴谋。直到最终拐进了一间私密的会客室。“请稍等片刻”服务生说,她临走前礼数周全地为他们倒了茶。

上好的龙井。地鼠说。他是个挺有眼力的人。

茨木漫不经心地点了一下头。他对奢侈品的敏感力向来迟钝到令人发指。

地鼠也觉得很好奇,茨木在帮里没什么权力,却总能搞到一些有油水的活路,可他自己不自知。他好像并不在乎这些,就像现在穿在他身上的那件皱皱巴巴的LV衬衫。他甚至还在市中心繁华地段有一栋高级公寓,茨木邀请他们这些人去过,当时茨木隔壁正好空了在出租,地鼠凑过去看了一眼,一个月两万。

但是光看这个人没人会觉得他是个有钱人,他也没做过什么能支付得了那些东西的工作。

那些都是谁像是不经意给他的,不言而喻。

 

帮派那边已经事先打了招呼,茨木等了一会儿,门口出现了一个看着就像个律师的年轻男人,他也是个看着很精明的男人,和地鼠不同的是,这种精明带着社会地位和财富的差异。

手续都办好之后,男人对茨木使了个眼色。

他在桌子底下递给茨木一张支票。

“这是给您的回馈。”男人微笑着说。

 

茨木把那张支票随便揣进了兜里。帮里总是让他来和一群生意人打交道,打完交道总能拿到数量不少的钱。他不知道自己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就跟一个断手断脚的废物似的。

而三年之前,他明明还跟酒吞并肩战斗过。

 

三年之前,“大江山”还行将就木。而现今已经是S市地下势力的两巨头之一。

这种改变都是源于那一场剥皮抽骨的变革。

酒吞杀了上一任的帮主。

酒吞那时二十四岁,“大江山”高层尸位素餐的人比比皆是,而下属机构繁多,关节累大。帮主年轻的时候杀伐果断,而临到了老了却沉迷于声色。就像个昏庸的老皇帝。

酒吞蛰伏了五年,羽翼渐丰,才终于决定下杀手。他和茨木一样有血性,却远比茨木谨慎。他很谨慎,同样有自信。

他以为他把一切都算清楚了,却算不清楚离他最近的一个人。

茨木替他挡了一枪。当时右手几乎废了。

 

茨木醒过来之后,酒吞只对他说了两个字:

“废物。”

 

 

 

 

茨木让小弟们先出门,自己跟着走廊上的指示七拐八绕地去找厕所解决生理问题。厕所光亮洁净,修得跟客厅似的,外头还放着真皮沙发。

连茨木这种对钱不敏感的人都感叹了一句资本主义的罪恶,然后心安理得地去享受去了。解决完问题之后茨木去洗手台洗手,鼻尖忽然飘过一阵清冷的香气。

茨木跟着香气瞄了一眼从他身后走过的男人。不由自主地抽抽鼻子厌恶到:“男人还擦香水,好骚。”

浅色头发的男人停下了步子,转过脸来。他看着很年轻。周身带着上等人的矜贵。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扫了茨木一眼。茨木一阵恶寒,觉得自己全身跟过了一遍x光似的。

然后男人微微勾唇笑了一下。仿佛是在讥讽茨木整个人简直不值一提。

茨木瞬间火气就上来了,要知道,能嘲讽他的只有酒吞。

他向来下手比过脑子快,不到三秒就冲过去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原本被修饰到一丝不苟的衣服瞬间就在茨木的手中褶皱变形。

男人皱起眉头瞥了一眼茨木的拳头。没来由的,茨木觉得首先让他生气的并不是他的敌意,而是他的衣服被弄皱了。

哈,看来这是个强迫症。茨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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