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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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性诈尸
静心

【瓶邪】“临时标记”纪事 上

原著ABO

AxO

(AA AB AO三杀成就达成(并没有这个成就(。
求评嘤嘤嘤

 

 

 

天色逐渐开始亮起来的时候,我也清醒了。七点过一刻。这几天我摸清了闷油瓶起床的时间,他跟我差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这种时间差,这意味着整个上午我都可以完全避免跟他碰面,有时候事情多起来,甚至下午跟半个晚上也能消耗过去。

在十年以前,我完全无法想象会有这么角色颠倒的一天——闷油瓶在铺子里,而我在外面处理事情。虽然几乎所有事情都是我硬找的。

我在杭州的所有盘口都可以独立运作,并不需要我这个老板耗费太多的功夫。我只得把查账给搬到明面上,以示真不是无事可做。手下的人这几天倒有些紧绷,我就说,如果没有问题,完全不用紧张。

但该绷着的依然绷着,有些新入行的伙计见了我就如临大敌,搞得我哭笑不得。

 

 

我掐着时间开始洗漱,在闷油瓶回来之前,我必须出门。

我这几天一直在避免跟他接触。

原因无他,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我竟然被这人逼得几乎要被迫进入发情期。如果真的造成这种结果,我会非常难堪。

在很长的时间里,依赖于小花委托北京某医学权威机构为我单独研发的临时标记试剂,我甚至能够摆脱抑制剂对身体造成的不可逆损害,让自己完全避免Omega的性别劣势。只要在药效发挥作用的时间内,我将不再度过发情期,甚至于我的肌肉质量跟密度都会有一个短暂的提升。这一切将维持三个月,而三个月之后我必须再次注射试剂。

小花耗费了大量的精力跟数量惊人的资金来帮我周旋这些事情,这对医学机构来说相当于一个个人投资项目,并且几乎没有量化生产的前景。任何人都知道,在我之外,其他Omega普遍并且乐于选择的解决方式是:找到一个合适的Alpha。

尽管它的不利影响相较于抑制剂下降了百分之八十,它仍然不是一种完美的解决方式。那意味着我需要承担百分之二十的风险。

小花作为一个生意人,对于这个数字并不是那么满意。

在立项之前,他在北京市中心那个有巨大落地窗的办公室里对我做出了所有风险评估,告诉我这并不是那么完美的解决方法。

然后他说:“并且……你身上会带着我的味道。”

我知道他在考虑我是不是难以接受这一点,毕竟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说吴老板为了追个Alpha简直疯魔了。

小花倒不认为我疯魔,但也不觉得我在对待张起灵的问题上会完全理智,他是希望我能走出来的那一个。张起灵这个人在他眼中的不确定性远远超过我认为的,如果他觉得这件事情没有把握,他会提议我一开始就不要去尝试。

只不过他晚了一步,我也后知后觉。

我那时跟他说:“我能接受一切后果。”

 

 

然后时间回到现在。我无奈地发现,在纯粹的“暴力”面前,医疗手段的执行力果然非常有限。

在这段时间之内,闷油瓶的信息素一直维持在一个高浓度的状态。并且无论从何种迹象来看,他都是有意为之。这点很让人费解。最开始我甚至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出现状况,感官系统搭错了线。直到他不经意靠近我的时候我看到自己手臂上冒出肉眼可见的鸡皮疙瘩。

压迫感。

在执掌吴家的生意之后,没有多少人再把我当做一个Omega,而试剂的作用也让我在面对任何Alpha的时候不会出现任何生理反应。

我完全没有想到,在我几乎遗忘了自己的第二性别的时候,会是闷油瓶让我彻底回忆了起来。被费洛蒙破坏的嗅觉摧枯拉朽地回到了鼎盛时期,我开始能闻到一些尤为细碎的味道,洗发水的味道,香皂的味道,在早点摊沾染上的油饼的味道,然后在信息素的浪潮里像是水底的海藻那样被全部淹没。

冰雪。那是他的信息素。

即使Alpha惯于让Omega臣服,我也从未经历过他使用这种天然的性别优势。他的领域意识只会在某些特殊的危险时刻显现出来,在他认为必要的情况下。而地面上没有任何人能给闷油瓶造成威胁。

坎肩载着我开上绕城高速,目的地是市郊的盘口。我坐在后座上,忽然觉得有点头疼。

福尔摩斯说,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不管你认为多不可思议,就是真相。我在思考他这么做的原因,却知道自己一直在下意识地避免往那方面想。我给自己划定了一个保护区,不敢跨过边界一步。

……而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在吸引某个Omega。

我感到胃部皱在了一块儿。

 

 

闷油瓶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个欲望极其寡淡的人。而这种寡淡让他脱离了某些身为人的特质:对于金钱,对于跟人的联系,对于生理需求。在我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对任何Omega表示出兴趣,这几乎一度让我怀疑他是个Beta。而在十年后的现在,他试图让一个Omega臣服。

我感到胃在翻滚。我好像还能闻到他浸在我衣服上的味道,让人手指发凉的冰雪。我不该把外套放在沙发上。

我也不应该再坐那张沙发,那会让我想到他曾经坐在我的旁边,或者坐在我正坐着的位置上,看着天花板,或者打开电视只是听里面发出喧闹的声音。综艺节目对他而言只是噪音,新闻不一样,有时候他会抽出点时间来看,似乎对民生政治产生了些许兴趣。

他开始越来越贴近正常人的生活轨迹,兴趣与欲望都在萌芽。他将会产生更多的欲望。

就像他想要拥抱Omega的欲望。

 

 

在闷油瓶走出那扇门之前我告诉自己,不要干涉他所有的选择。跟我走或者离开,回到张家或者独自漂泊。他的使命已经结束,自由了。我也没有权力替他做任何决定。我不会用我给他的东西来换取他任何的妥协。

如果某一天我真的祈求他留下来,我会觉得自己非常自私,那是一种以情感为名的道德绑架。

但我这几天夜里在反反复复地思考那个Omega是谁,长着一张怎么样的脸,有一个什么样的声音,年纪,个性,家世。

脸至少得端正吧。声音不能太糙,也不能太嗲。不能太年轻,不然共同话题会很少。性格不能太矫情,闷油瓶大概受不了那种黏黏糊糊又作天作地的。至于家世,也不能太差吧。我琐琐碎碎地想了很多,在床上不断地翻身。

到了后来我发现,其实我自己就蛮符合这些要求。

但我又能怎么样,告诉他,你可以试试我吗?其实我也是一个Omega,我怕时间过了太久,你都忘了。

夜里我梦见他,我进一步,他就退一步。他说吴邪,我们只能维持这个距离。再进一步,所有东西都会结束。

然后我被惊醒。

 

 

半夜冷汗涔涔地醒过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有了些被动发情的前兆。身体发热,汗液把皮肤跟睡衣紧紧粘在了一块儿。我在黑暗里摸索着把床头灯开了,暖光亮起来,我的脑子昏昏沉沉像是宿醉。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这种湿热又粘稠的感觉让人陌生,我能忍受更多肉眼可见的疼痛感,但对于这种未知的情潮束手无策。在分化的初期我曾经对Omega这个群体怀有一种强烈的抗拒心理,我性格中有强势的部分,那让我很难接受Omega的生理缺陷,后来我试图跟它和解,却一直做得不甚成功。因为它完全脱离了理性。

而无法通过计算跟逻辑分析来控制的东西,会让我觉得很难搞。

 

 

我伸手去柜子里翻东西。如果我没有记错,从前为了避免意外我曾经准备过至少五支以上的抑制剂。我希望它们还没有过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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