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in

主酒茨/有狗茨 5

脑洞文（只负责挖坑_(:з」∠)_）

黑道设定

酒吞：黑道老大

茨木：黑道小弟

狗子：富家少爷

有灵感就写，没灵感就躺尸去_(:з」∠)_
打滚求评

 

 

【假装有标题】5

 

往常茨木会给自己设闹钟，因为要去公司堵酒吞。“大江山”一把手平时一副慵懒不羁的样子，其实事业心极强。久而久之茨木都形成了一个生物钟，往往闹钟没响他就醒了。但他不太相信自己，设闹钟是个保障。

茨木醒过来的时候才六点过五分。平时他随便洗个脸穿件衣服不到十分钟就能出门，然后轻车熟路地走去公司，有时候还能给酒吞泡一杯咖啡。

他开灯起床，连衣服都穿好了才发现，那个人并不怎么想看见他。但他想去找他都成了一种习惯。

茨木顿了一下，和衣倒回床上。他决定再睡一会儿，起来之后直接去会所。

他现在连公司都不敢去了，生怕那扇门里再走出来什么妖魔鬼怪。

 

茨木决定正正经经地熟悉一下会所的业务。领着他转的是之前那个服务生，姓林。现在她眼里审视的目光完全消失殆尽，笑得和煦又体面。她长得也很体面，从发梢都透着精致的味道。Agoni里面的每一个服务生都不会差。

茨木没来由地想那个龟毛的男人恐怕就喜欢这一型的，只可惜他说会所里不提供这项业务。

“诶，那个……”茨木一时兴起，又一时忘了该怎么叫住这服务生。

“您叫我小林就可以了。”小林原本在带他熟悉环境，高跟鞋蹬蹬蹬地响，闻言立刻就停了下来，恭敬地说。

茨木摸摸鼻子，有些微的不自在。他受不了别人对他太客气。“那个大天狗，他也是你们这儿的会员吧？”

“大公子的确是我们这儿的会员。属于会员中的vip，更是我们会所的股东之一。”小林微笑道。

怪不得天天在这儿开会，上好的资源不用白不用。茨木嗤到。资本主义的那一套。茨木没怎么读过书，都是随口瞎说。酒吞刚把他捡回去那几年逼他读过书，但他根本读不进去还到处惹事生非，天天在外头跟人打架。酒吞问他“你他妈想干嘛？”茨木边揩着鼻子上的血边盯着他说“我就想跟在你身边”。酒吞后来也拿他没辙了。

茨木模模糊糊地记起来：“你们这儿申请会员不就很难了么？会员里头还有vip？”

小林恭敬道：“都是根据消费情况拟定的。”

有钱人的世界着实可怕。高子里面还得拔高子。茨木感叹。

“茨先生，我可以带您继续走了吗？”

“啊，好。”

“那你们这儿平时都提供些什么服务？”

“市里这个服务不太多的，一般是租借出去给各个企业公司谈事情签合同，或者保管一些私人收藏，供给一些酒菜。活动都在郊外的分部，我们有个高尔夫球场，马术俱乐部，游艇俱乐部和赛车俱乐部。”小林顿了一下，笑道，“当然，也有棋牌活动室。”

茨木当然知道这个棋牌活动室是什么意思。这种规模的会所，如果没有博彩的支撑根基根本不会这么稳。

“这么说来这儿也没什么可熟悉的。”茨木已经兴致缺缺了。“什么时候你带我到分部走走？”

小林道：“其实您那边主要是让我带您熟悉一下路。免得……”

女服务生点到为止，不再往下说了。

茨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林带着他走了一圈，给他讲解各个部分的功能。其实agoni看着结构复杂，是因为各个部分界限不分明，一旦分清楚每个部分的大概范围，找路也不是一件难事。详细地讲解下来连茨木也差不多弄清楚了。

后来他自己闲逛的时候却诡异的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他想了一会儿，今天没碰见大天狗。

他坚持认为这是没去厕所的缘故。

 

+

 

在茨木终于能够基本上摸清楚agoni每条走廊的时候，他叫小林带他去分部看看。

他加了她微信，在上面敲她，“分部具体位置在哪儿，你给我发一个共享。”他不会拼音，都是发的语音消息。

小林很快就发过来了。

“你等着啊，”茨木说，“让我查查坐地铁几号线过去。”

“……”茨木点开，对方发了一段沉默过来。

过了一会儿，小林发过来：“我们这边有备车的。”

茨木挠挠头，发：“我不会开啊。”

小林发：“……我会。”

 

茨木坐在副驾驶上，有点别扭。他年纪不大，长得也挺嫩，但是骨子里其实有点儿大男子主义。觉得这些事儿该是男人来做。只可惜他不会。

小林看不得他这样子，扯扯嘴角说：“您就安心坐着吧。”

她这几天基本摸清楚了茨木这个人。用以四个字总结“天真无邪”。她什么态度对他而言都并没有什么区别。

 

分部不算远，上了绕城高速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茨木下车的时候以为自己都还在市里来着，因为分部外观跟市区那个一模一样。小林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外观要求风格统一，干脆就设计成一样的了，但是内部结构不一样。”

茨木“哦”了一声。

小林把车钥匙甩给一个侍应生，让他去把车停了。隔了一会人拿着钥匙回来了，小林把钥匙往兜里一揣。

“走吧，茨先生。”

 

小林之前就已经跟会所里打了招呼，说要带“那边儿”的人来看看，进去的时候非常畅通。一进门儿茨木就觉得氛围不一样了。市里那个总透着些清净和寡淡，这边这个一看就觉得仿佛柱子上面都浮着一层油水似的。往来的人也多得多。

也就是茨木不认识，小林随便看一眼就是S市的金融巨头和石油大亨。

对方看一眼茨木，还以为是新来的侍应生。心里暗道，长得不错，但是发型怎么这么杀马特。

“主楼这边基本上都是棋牌室，”小林领着人说，“其他的都是俱乐部成员的私人空间。他们在场地上玩儿累了就可以进主楼休息，所有生活设施都非常齐全。”

分部的内部结构的确要比本部复杂得多，而且安保人员和密保措施也比本部严密。很多地方都需要不同的验证步骤，就算是会员也无法通行无阻。

小林这次拿着绿卡，才一路顺利。尽管每次过门禁的时候安保人员看着茨木的眼神都很怀疑。疑惑这个男人哪儿来的权限。

“那大天狗呢？”茨木冷不丁开口问，“他不是vip么，能进多少地方？”

小林从善如流，微笑道：“大公子进得了的地方没您多。”

茨木顿时心满意足了。

 

主楼其实没什么可看的，不外乎一些奢侈的装修和设施。装修风格原因，agoni虽然雕饰繁复但是不媚俗，配色饱和度低，看着很显大气。茨木之前也去过不少号称“高级会所”的地方，进门就灯红酒绿乌烟瘴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消费却也不低。

小有钱财和暴发户跟真正的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从阶级到档次。

太多私人空间，就算有绿卡他们也不方便进。在长得吓人的走廊里走了一会，茨木跟小林说：“我内急。”

“……您往那边走。”小林反应极其迅速地给他指了一条路。

 

其实他也不怎么内急。他就是想抽根烟。

洗手间旁边就有个吸烟室，茨木坐下就开始吞云吐雾。烟是外国牌子，公寓里备着的。公寓的东西都是酒吞叫人买的。从衬衫到毛巾牙刷，香烟啤酒。

东西每隔一阵就会送新的来。当然茨木并不知道酒吞在这里面做了多少主意，但他知道至少烟是酒吞亲自拿的主意。

他不喜欢茨木抽烟，所以一个月只有一盒。茨木十二岁的时候就偷偷抽过烟，差点被酒吞打断了手。

 

每个不经意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酒吞来。酒吞是他的习惯。他戒不掉这习惯。

 

“茨木，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忽然听到一个将近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在耳边的声音。茨木朝门外望去，大天狗的头刚好停在对面门框上闪光的“WC”之下，仿佛被厕所之神的光环笼罩。

 

+

 

连茨木自己都震惊了，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两下。

“我来……度假。”

“度假？”大天狗怀疑地挑起眉。其实他对茨木的身份非常感兴趣，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觉得这人是会所的服务生，但是服务生无论如何首先就应该管好自己的嘴巴。然后他觉得茨木可能是暴发户，因为身上穿的不错，而且什么牌子都被他穿出了不伦不类的感觉。

现在他觉得茨木估计是哪家的富二代，刚刚成为agoni的会员正在熟悉这里的玩法。

但是也不太对啊，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一块都是赛车俱乐部的私人领地，只有成员才有权限入内。如果他是成员，大天狗第一时间就该知道。他是赛车俱乐部的隐性控制者。

这个人身上疑点简直太多。

但他没有动声色。

 

茨木竟然还幸灾乐祸了起来：“哦，你平时这么忙，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假、期吧？”

居然戳中了大天狗的痛脚。

他其实是陪客户来的，对方喝得酩酊大醉，他刚刚把人家送回房间。客户的酒量为他换回了一点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

 

他看着茨木，和蔼道：“我带你去赛车场转转？”

茨木觉得他不怀好意，但是想了想，给小林发了条微信，“二狗子说要带我去赛车场转转，我跟他去了啊。”

 

各个场地都需要坐摆渡车才到得了。茨木和大天狗到场地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

刚刚下车就有好些人热络地跟大天狗打招呼。

“大公子，你这个大忙人可是好久没露脸了啊。该罚该罚。”

“公司做项目，着实走不开。”茨木发现这人跟别人寒暄的时候果然很有教养，尽管他觉得他笑得很假。

但是好像别人不这么认为。

“晚上喝一杯？”

“不了，这次是陪客户来的，晚上还得赶回公司。”大天狗说，“下次有机会聚一聚。”

“好的好的，”对方笑道，“只希望大公子别贵人多忘事就成。”

大天狗道：“哪敢。”

 

“看着你就觉得累。”等人都走远之后茨木说。

“难道你上班的时候不需要应付这些么？”大天狗扯了扯领带。略有些疲倦。他昨晚三点睡觉，今天六点就到了公司，晚上还有一摊子事儿。

“……”

大天狗看他的脸色，讶异道：“难不成你没上过班？”

“……”

大天狗怀疑自己刚刚的猜想也错了。就算是富二代也得接手家族企业吧？他这样成天游手好闲，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大天狗盯着茨木从头看到脚。又从脚回到脸上。

平心而论，茨木长得挺好看的，身材看着也纤痩有力。大天狗神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他该不会是……被人包养了吧？

 

而被他猜疑的主人公浑然不觉：“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忒恶心。”

“……”

 

“赛车运动分为场地赛车和非场地赛车，会所圈划的这一整片都是规定的封闭场地，”大天狗从侍应生手上拿了一架望远镜递给茨木，“适用于漂移赛、方程式赛、轿车赛、运动汽车赛、GT耐力赛等等比赛的开展。”

俩人在看台上，茨木从镜片往远处望去，一大片的草坪和道路互相交错。

场地里有一片围了不少人，像是正在比赛。隔了一会儿，就有白大褂抬着担架匆匆跑了过去，抬回来血肉模糊的一个人。

茨木皱眉：“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么？”

“不算经常，”大天狗漫不经心道，“但几率也不算小。”

“一切总有风险，他自己有，赌他的人身上也有。”

“选手都是自愿的？”

“我们有顶级的设施和丰厚的奖励。只要他赢，后半辈子不愁吃穿。只怪他的技术水平达不到要求，或许还有一点点的，运气？”

大天狗凑近茨木耳边低声说：“之前来这儿比赛的黑帮，还不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谈资，用来给对话增添一些调剂，但他发现茨木瞬间身体就紧绷了。

茨木似乎在克制自己。

“什么时候？比的什么？”

大天狗从他耳畔撤开，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栏杆：“一个多星期以前吧。比的是雷诺方程式。这种赛事非常普及。但是那场比赛条件非常苛刻，而且当天大雨，视线严重受阻。”他观察着茨木的脸色，“更有趣的是，据说，双方都没有准备专业选手，而是高层亲自上阵。”

“消息都被封锁了，连我这个股东都无法知道事情的全貌。”

茨木几乎是把望远镜摔在大天狗手上的。

“我该走了。”

大天狗拉住他的手腕，淡淡道：“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大天狗把他送到公寓楼下，茨木随口说了声谢谢。他没有回公寓，转头就往公司跑。

公司这个点儿没什么人，甚至高楼都不在，茨木畅通无阻地打开了酒吞办公室的门。

他之前觉得这扇门里藏着洪水猛兽，现在他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酒吞在低头看文件，口吻冷淡：“你怎么门都不敲就进来了？”

他不抬头就知道是他。他这么了解他。

“你说我没有立场，所以我没有再问你。现在我自己知道了原因。”

“你知道什么了？”酒吞抬起头来。

他明知故问。

“agoni的使用权怎么来的。”茨木极力控制着自己。

酒吞终于放下了他手里那些该死的文件，古怪的笑了一下：“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茨木讨厌他这幅阴阳怪气的样子。

“下雨天开赛车，你他妈不要命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面前这个人是茨木最在乎的人，他在一个多星期以前在磅礴大雨里命悬一线，可他甚至一点都不知道。

茨木一点一点收紧了指骨，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轻微地发抖。他可以为酒吞冲锋陷阵，为他揍人为他挡子弹，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但他受不了一丁点儿酒吞不惜自己的命。

他几乎想要揍他。

但他不允许自己伤害他。

他只能攥紧拳头狠狠打在身后的玻璃上。玻璃屏风瞬间碎了一地。

酒吞的眼神微微动了，低声警告：“别他妈在这里发疯。”

“究竟是我疯了还是你他妈疯了？！”茨木带血的拳头砸在酒吞桌子上，“你他妈疯到差点命都玩儿丢了！你有没有想过‘大江山’该怎么办？！”

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

茨木都憋屈了三年了，三年来第一次对着酒吞发这么大的火。

可酒吞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茨木终于忍不住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他妈倒是说句话啊！”

 

酒吞沉默了半响，抬手触到他的眼角。

 

“怎么哭了？”男人的手指长着茧，碰到他皮肤的时候茨木浑身都僵硬了，整个人像被按了一个暂停键。他像个娃娃任男人摆布，酒吞的手指带来不可名状的羞赧，在他的眼眶周围划着暧昧而又过分亲近的弧线。

丢人现眼。茨木骂自己。

“我下次再有什么事，一定告诉你，嗯？”素来冷峻的男人声音忽然温柔得不可思议，茨木一动都不敢动，觉得酒吞似乎忽然被什么上了身似的。

但他依然不可自制地对他的话起了反应，可疑的红晕连耳根都染透了。

酒吞眼神一暗，唇瓣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往茨木的方向。

这是一个很适合接吻的姿势。

他知道就算他吻上去，对方也根本不会拒绝。

但是片刻他就停住了。

 

“放开手，我给你消毒。”酒吞淡淡地命令。

茨木一愣，像是忽然就从一个魔咒中解放了出来。

妈的。他想。事态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