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in

目前主产瓶邪
但邪攻邪受都站
花邪也可

社恐
间歇性诈尸
静心

脑洞

几年前的 为数不多的 bg向的脑洞_(:з」∠)_

 

“人这一生,从诞生至终末,不过只是万物幻化的瞬间。”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不周达摩进入极寒气候的第一千五百年。她鸦羽般的头发在身后被大风撕扯如泼墨。这是魔境边缘,峭壁之下,偌大的炎洋在怒滚咆哮。

炎洋被冰封了近五千年,五千年来都是一片庞大而冷寂的冰原,而现在,它已经开始苏醒。——因为在它之下的那个东西。

“其实妖也是一样。”

她说,剧烈而咸腥的海风中,那双嘴唇依然是花瓣的颜色。

我毫不疑惑她为什么能保持这种惊人的美。因为她是一只妖,花妖。

“我们回去吧,螭洛姐姐。”我抱紧手臂,颤抖着说,嘴唇被冻得发紫,“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只是我们不该来这种地方……”

在巨大的海潮声音里,她似乎又模模糊糊地说了些什么。说完之后,她笑了。

那是一个非常虚幻而又非常艳丽的笑容。

然后,她向下坠落。

 

炎洋为结界,一入此海域,绝无活着的可能。不周达摩数以亿计的妖,魔不过区区六个。每一个,都是深不见底的海渊。

我慢慢迈进几步,看见她下落的身躯在我眼中放缓,像一只蝴蝶,被席卷的海浪撕扯分裂。

是“它”在进食。

我伪装成人类的时候,是个叫司音的小姑娘,螭洛叫我“音儿”。她毕竟也不过是一只几百岁的花妖,看不破我披的这层人皮。想来,整个不周达摩,能看破我的也已经不多了。

我以妖为食。接近她的时候,却只是因为她的样子跟我还是人类时的一个故人太过相似。相貌、声音、表情。

可是她太敏感、又太聪明。最为致命的一点是,她太弱小。

太弱小,甚至不足以被用作饵料。

 

尽管如此,她本是我的食物。如今却投身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我继续往前走,每一步,“司音”的特征就逐渐褪去。身形变得颀长,全身赤裸,黑色的头发在潮湿嶙峋的石壁上蔓延,最后,是深黑的虹膜和眼白。

当我走到石壁的最顶端,整个偌大的炎海凝结了一瞬。

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只有我,轻轻地笑了一声。

 

一个月以前,当我被饕餮吐出来的时候,我带着满身的腥臭,成为了不周达摩第七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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