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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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性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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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障目·章二

基三设定  AU

 

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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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大堂,两厢暗潮涌动。

 

那位天策将士桌前无人,梅长苏桌前也没有。

可梅长苏位置选得微妙。他这一方桌恰巧放在那将士桌前,呈斜挡之势。他坐的位置也微妙,将士目光平视之处不偏不倚就是他的侧脸。

天策之内无论上下胸中自有傲气,自然不会在这微妙的对峙之中收敛眼神。梅长苏也不动声色,就在这目光里喝完一杯茶。待恰恰喝完便勾唇浅笑,捏着茶杯提起茶壶起身,几步迈到将士桌前,轻轻搁下。

那将士轻轻抬眼看他一眼,似是略有不耐。片刻之后目光移开,捏起杯子囫囵灌下一口,细闻却并无茶香或酒香,想来竟是白水。

 

“这位军爷可是在等人?”梅长苏温言道。

“又与你何干?”将士抬手搁下杯子,又斟。

“在下猜测军爷在此处已坐了不下一个时辰,店家做的是小本生意,你如此续杯,岂不断了人家财路?”

将士手一顿,声音更冷:“先生何必管人闲事。”

“……在下只是想,若是之后将与之同行的同伴如此不懂得体恤他人,那在下可就头疼了。”

将士听到“同伴”“同行”几字,才放下水壶微微抿唇。漠然道:

“我并非你的同伴。”却是并未反驳“同行”一词。

他既知道他的来意,这便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

梅长苏却丝毫未见羞恼,只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词:“旅伴。既将同行,不妨相互介绍认识?”

这一句语音刚刚落下,他便拱手笑道:

“在下纯阳宫,梅长苏。”

 那将士似是气恼对方掌握了节奏,硬邦邦扔下几个字:

“……天策府,萧景琰。”

 

 

天策府与纯阳宫。一个是帝王直属秘密机构,一个是清静无为的正统国教。

恰如两者之间的代表色划分,红与蓝白,火与冰,显得毫不相干又泾渭分明。

梅长苏与萧景琰,自然就成了一对奇怪而微妙的旅伴。

 

官道之上,一前一后行着一白一粽两匹马。似乎不相干涉,却又始终维持着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他们走出驿站之后,各自骑上马去,就如此相顾无言地行了半个时辰。

现在四下暂且无人,梅长苏就道:“既然怀疑是纯阳宫窝藏韦氏余孽,军爷何不将在下收押至天策府?”

萧景琰答得冷硬又干脆:“我只完成将军的命令。”

换言之,上头要他做什么他定会做,上头不让他做的他丝毫不会碰。

梅长苏拉着缰绳,唇角带着习惯性的浅笑。

天策府中也定然有人叮嘱过他,谨言慎行。

他想必觉得麻烦,干脆不言。

这真是个最适当的选择。

派人过来盯着拥有“天智”头衔的人,反倒是不能选聪颖的,更不能选自以为聪颖的。这样耿直不存心机,又忠诚倔强的人,看似愚钝,却最为牢不可破。

 

“在下将先抵达长安城,再经长安南下,一路宣讲教义。”梅长苏扯着缰绳转过马头,拱手道,“在下自幼身虚体寒,又未得武艺。路上,就劳烦军爷照看了。”

他作揖的姿势谦逊又安和,让萧景琰那句“谁说我会照看你”生生噎在喉头。

 

一日行路。

两人之间交谈再不超过十句。

 

日头西斜之时,风也起了。本就是深秋,白日里没有阳光也让人感觉阴寒,更遑论夜幕垂落。萧景琰常年习练武功,自有内力热力覆体,可梅长苏没有。

他就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走,看他拢起袖子,又时不时捂住嘴,低声咳嗽起来。

 

虽他们此刻关系微妙,可称作彼此敌对,可萧景琰看不得梅长苏那副可怜模样。就是这份恻隐之心,让他主动说出了第一句话来:

 

“若是我记忆没出差错,前方不远处应是有一家客栈。”可他嗓音寡淡,让人什么也听不出,“今夜就在那休憩。”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