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in

目前主产瓶邪
但邪攻邪受都站
花邪也可

社恐
间歇性诈尸
静心

江山雪12

现在苏苏每次自虐也就是虐了景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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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先生,请等一等。”

早朝之后,群臣渐次退出殿外。黑压压一片深色官服,只有梅长苏穿着一袭清浅碧色,拢着衣袖,也随着人群转身。

却是梁帝亲自叫他停步。

看见自己主子急切的神色,高公公轻轻咳了一声。

“陛下,若您想要苏先生留下,让奴才来叫就好。”

梁帝这才觉得做法不妥。太引人注目,容易引发议论。可他只是心念一动,话就这么说出了口。

 

梅长苏神色凝住。面向天子之椅拱手垂眸。

“陛下,唤臣何事?”

 

三天。自梁帝知道梅长苏的身份已经过去了三天。

他没有主动请见一次。

三日之前在苏宅,梁帝只觉得受了巨大的冲击,心中疼惜又欢喜。所以他给梅长苏时间,也给自己时间,让两个人都冷静下来。

可是他错了。

梅长苏,何时不曾冷静过。

 

梁帝从龙椅上起身,步下台阶。

他不知道梅长苏会不会懂他每次坐上那个位置都是以何种情绪。

萧景琰是踩着林殊的肩膀坐上这个皇位的,而林殊已经低到尘埃泥土里。

 

这次梁帝懂得了忌讳和收敛,待他走到梅长苏面前,才轻轻唤到:“小殊。”

梅长苏却并未抬头看他,依然行着礼。

“陛下,如今这是朝堂。”

梅长苏在提醒他,称谓,距离,态度。

他们不再是萧景琰,也不再是林殊。

 

梁帝只觉得心中刹那冰凉。

他们曾经那么亲密无间,彼此都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他们曾经策马同游,争着猎杀猎豹狼虎。他们曾经征战一方,交托后背。

他们知道对方最喜欢的菜色,对方身上的伤疤,对方厌恶的人。

他们一起爬过树,翻过墙,躺在草地上看过星星,未及弱冠却在酒窖里喝得酩酊大醉。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谎言和背叛。

他们可以交托彼此的生死。

 

而如今,他们只相隔咫尺之距,萧景琰却再也看不清林殊的一双眼。

是不是他做错了?

是不是他亲手给他们中间划下了一个深渊鸿沟?

 

“你可曾……可曾怪我,怨我……?”梁帝嗓音喑哑地问,却又怕听到回答。

“所因何事呢,陛下?”梅长苏淡淡道。

“我……从不信任你,我看不清你,我误解你要的是权力和财富,我甚至……让你经受牢狱之灾。”

梅长苏脸色毫无波动,仍恭敬问道:“敢问陛下的身份是什么?”

“……大梁,天子。”

梅长苏勾唇轻笑:

“陛下一国之君,缘何只轻信一介谋士?况且他不过是个搅动人心的阴诡之人。而他想要的是什么,陛下自然不会懂。至于牢狱之灾,梅长苏公然伪造圣召,陛下本该赐死,可却由于您的仁慈而被赦免。”

“太后娘娘美言这都是臣的计策,臣不敢承蒙抬爱。不过陛下公然昭告放了臣,自然对朝中权臣产生威慑。臣不过一个工具,只要陛下利用得当……”

他声音淡而冷,仿佛说的都是别人的事,可梁帝听得心中疼痛,像是有人拿着匕首在一刀一刀地刺:

“小殊,我从没想过利用你!”

“陛下应该利用臣。若非如此,那便是臣的失职。”

“小殊,我说我不喜欢那些阴诡计谋,不喜欢看见无辜的人死去,难道你就喜欢吗?你喜欢吗?你的心不是石头,那不会让你痛吗?”

“臣当为陛下,万死不辞。”

“小殊,我真的值得让你如此折磨自己?”

“陛下是臣所选择的明君。”

梅长苏对自己多狠,狠到连梁帝都咬牙痛恨他的狠绝。心口又气又疼。

疼到最后却只能轻声恳求:

 

“小殊,你可否,别再说那些违心的话?”

 

“但陛下可知道?”梅长苏敛着眼睫,谦和而温润的模样。

 

“臣胸口里长着的心并非肉做的,只是一块石头罢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