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in

目前主产瓶邪
但邪攻邪受都站
花邪也可

社恐
间歇性诈尸
静心

江山雪2

江山雪1

 

 

 

 

 

 

一室无声。这样坐得久了,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雪落的声音。

梅长苏习惯性地拢了衣袖,手指搁在里面,悠慢地摩挲内衬细腻的料子。

他的精神气也不比得从前,昨夜里一场酣战几乎熬光了他的气力。四肢溢上酸涩,惹他倦得想阖眼。

那是三更来的急报,说大渝五千兵力借着夜色雪势突进。他就硬要跟着蒙挚一同出去。形势危急,现今担着主帅重责的男人自然也不能像平日里那样千叮万嘱般的劝服,更不舍干脆冷心下给他一纸军令,最后还是亲自找来几件防风又不至于笨重的外衫给他罩上。梅长苏乖顺地伸出脖子让蒙挚给他的披风打了个死死的结,像是蒙挚养过的猫或者犬,却从始至终都挂着一个了然透彻的笑。

 

三更天黑风疾,凛风刮在脸上,只觉得像是刀刃。脚下的路也像是叠着重重的暗影,辨识不清。梅长苏握着缰绳,一遍遍地摩挲,麻布拧的绳子粗糙,硌疼他的掌心。可又是如此熟稔和亲近。披风之下铠甲冰凉。可他的手,他的身体,都渐渐地暖起来,燃成一把切肤热切的心火。

耳中仿有铿锵铮铮的琴音响起,有人拍栏而歌:

“想那日束发从军,想那日霜角辕门。想那日扶剑惊风,想那日横槊凌云……”

 

而后他终于奔跑起来,疾驰起来——马蹄没过积雪,横亘的树枝擦过他的眉骨,细雪覆上他的肩头——和千百铁血男儿一同,策马跑入雪林之中的腹地。

 

+

 

细微的脚步声是自帐外传进来的。也不知地面雪积了多厚,皮靴的声音几乎全然被吸去。

蒙挚从帐外走进来。帘子一掀开,自然就带来一身风雪的寒意。他还未踏进几步就引得飞流高高挑起了眉头。头髻上扎着蓝色发带的少年不发一言,却像是要把人盯出个窟窿来。

蒙挚就只得悻悻败下阵来,拍打干净肩头的细雪,随之就向梅长苏投去歉意的一瞥。

梅长苏颔首之余只觉得好笑,在心里想着这世间果然有个一物降一物的真理,就招呼着人坐过来。

方一屈腿坐下,蒙挚就变换出严峻的神情。

“昨夜里没让他们得逞,是灭了他们的士气,可刚才就又接到密报,说是大渝军又制了新策。”

“折损了这么些人,怎能不制新策。”梅长苏浅浅淡淡地回,“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梅岭之南近十州都是平原之地,无险可守,只要我们守得住梅岭,就赢得了胜利的一半。”

“可……”

“堂堂十万长林军自然不会等着被逼入此种境地。”

 

梅长苏微微收敛眼眸,抬手让飞流拿了局势图来。情绪无法看尽,只是运筹帷幄都在眼底。

“我们定要彻底挫了大渝的锐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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