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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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黎簇是个工具人

内容如题哈哈哈哈

 

我在北京见到了黎簇。
 这段时间他的生意并不顺利,周围还潜伏着一些蠢卝蠢卝欲卝动的人,想要明里暗里挑拨他跟小沧浪之间的关系,借此上卝位。我不知道在我回雨村的这段时间里他身上都发生了什么,总之不是太好的事。
 说来也是奇妙的巧合,他不想见我,却似乎总是被什么力量往我周围拉扯,这一点让我也觉得有些诧异。
 我在跟小花小聚的这天晚上看见他。粤菜馆的吸烟室门口。棕红色的木门一开,里面的青年抬眼看过来,眼神沉甸甸的。那一瞬间我有些征忪,七分为了这个巧合,三分为了他那一眼的戾气。
 我退后一步,倒是不知道男人抽烟被打断也能够这样不满。可他已经把抽了一半的烟头碾进了带水的圆盘内。
 黎簇站起来,按住木门把手,露出一个生意场面上的微笑,这个表情倒是显得比刚才得体太多。——当然虚假程度也翻了几倍。
 “吴老板请。”

 

黎簇的生意现在做得风生水起,似乎也是被封了声“爷”的。我之前有心了解过他的近况,去了福建之后不太方便,只偶尔在跟坎肩通话的时候问过一两句。抽完烟回去,在席上跟小花又提到,说是黎簇最近诸事不顺,有不少人对他的行卝事手段不满。
 原来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个。
 我叹了口气,小花的目光就从手机屏幕上移过来:“你想要帮他?”
 又明了地勾起唇角:“小朋友不会领情。”
 “由不得他领不领情。”我捏起白玉筷子去挑鱼腹的软卝肉。

 

我跟小花吃饭喝酒,聊彼此近况,他主理解家的那些产业也是忙得焦头烂额,辗转社交,难得有私人时间。
 我看他每日饮酒依然注重身材管理,对自己的要求未免过于严苛。
 小花点开屏幕去回复社交软件上的事务问询,轻描淡写地说:“我是在为广大女性同胞争取福利。”
 他毫不脸红气喘,倒显得我看不懂人眼色。回了信息之后小花惯性点开朋友圈浏览一番,忽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将手机翻转给我看:“张起灵什么时候学会用手机了?”
 我一愣,老花眼似的凑近屏幕,果然看见那个注册已久的账号已经被人使用。
 头像是一张雨村瀑布的风景照,标准中老年喜好,有很大的概率是胖子拍了帮他换的。
 头像下面则是另一张照片,竹蒌里的两条鱼,沾泥带水,直愣愣的乡村风格。在这个年轻人人人都使滤镜的虚假时代,这种粗犷而原生态的拍摄形式一下就脱颖而出,直接可以跟父母的农家乐体验项目返图媲美。
 小花把手机收回去,点了个赞。

 

我想了想,发微信去问胖子:“你让小哥发朋友圈的?”
 那头一会儿就回了:“我们阿闷的社交账号得运营起来呀。”
 我无语地看着屏幕上的“阿闷”:“你又给小哥瞎取什么外号?”
 胖子:“咱们阿闷人气太旺了,我看这条发出去不到三分钟已经有了七八个点赞。”
 我:“他从哪儿加的这么多人?”
 胖子:“我手机里八百多个号。”
 我一时没忍住,直接发了语音:“你别搞些乱七八糟的人让他加。”
 胖子也回了语音过来,对我们两个中年人来说还是这种交流方式比较迅速。
 “就我们这边的跟张家那边的人,其余没有了。反正小哥也不怎么说话。”
 我:“万一别人骚扰他呢?到时候人又被忽悠走了,我TM上哪儿去找?”
 胖子:“小哥说要和咱待着,大概率是不会一声不吭就消失了。好歹相信相信咱阿闷。”
 “诶,我让他跟你说一句。”
 听完这话我愣了一下,像是忽然有人给我按了个暂停键,就举着手机等在那儿。
 直到小花莫名其妙地看过来才迫使我回过神。我向他点点手机示意我要出去接电话,就几步跨到了门外。十月份北京也开始凉起来了,我出门的时候没搭外套,站在走廊上缩脖子。所幸没人看见。
 那边的消息还没来,我一度以为是信号不好,只能把不断熄灭的手机屏幕按亮。其实这个动作没什么意义,消息过来的时候自然会震动,我就是闲不住。
 在外头整整站了四五分钟,才终于提示有新的消息传过来。一条三秒钟的语音。
 我莫名其妙有点心跳加速,确定手机音量合适之后把传音筒贴近我耳廓,点下去。
 吴邪。
 我听见闷油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一秒钟。声音很快就消失,陷入空白里。
 他只是这么叫了一声,其他什么都没说。
 我没有移动位置,手指挪上去,鬼使神差又点了一次:
 吴邪。


我的一部分伙计随我到了北京,有几个是吴家堂口里的管事人。这次过来是对账的。我们的生意跟国内不少地方有牵涉,有一支通过香港到了境外,是当初把闷油瓶的面子摆出来才让小张哥找人负的责。
 小沧浪的生意,或者说黎簇的生意多多少少跟我的生意有些交集,虽然他当初说不想跟我再有任何牵扯,不过总归不会所有的事情都受他控制。黎簇现在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人多眼杂,出事的概率自然也水涨船高。
 我对他终究有愧,没有办法看他这么年轻就落到淤泥里。
 黎簇虽然手腕强硬办事利落,不过最近操心的事情太多,实在无法面面俱到。我从善如流钻进这个空子,在他附近安插了一些人,以便随时掌握他的动向。
 对手的目标有两个,一是挑拨他与小沧浪之间的关系,二是教唆一直以来对他的行卝事作风不满的伙计。黎簇显然对稳固他跟小沧浪的虚假情谊把握更大。毕竟一个人总比十个人好控制。

 

在我的主导下黎簇新近添了一些单子。这些交易和任务完成之后能得到至少八位数的收入。给伙计的分红自然水涨船高。
 我花了一周的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顺道利用内部人员打起舆论战,将不利的声音渐渐往下压。利益让人软化,亡命徒也需要享乐。没有人不爱钱。
 这几天我施加的影响力已经渐渐显露出来,黎簇很快就察觉到了。以免让他更加不愉快,我选择适当的时机把手下的人都撤了回来。
 第二周星期三,坎肩给了我一张黑底的邀请卡,请吴老板去xx饭店赴约。
 我看着那卡,心道这小子的表面功夫现在是做得一套一套的。

 

不管怎么说,面子必须给,这是生意场上的规矩。我按照时间赴约,身边就跟了一个坎肩。黎簇也只带了一两个人,守在包厢门外。我进去的时候空间里烟雾缭绕,也不知道这人在里面抽了几根。禁烟区被拗成吸烟区,估计是之前就跟饭店这边的人打过招呼。
 黎簇现在很懂得利用自己的权势,手段比我熟练。
 “吴老板,”他抬头过来,拿烟的手指点了点他对面的位置,“坐。”
 这饭局氛围古怪,我也不太有胃口,只倒了酒来喝,辛辣的液体灼得喉咙有些疼。
 雨村禁酒禁烟,这边烟酒不忌,终究有点犯毛病。
 黎簇跟我装模做样寒暄几句,说吴老板家大业大,今天的清粥小菜怕是不合胃口。以免这怪孩子又去想些莫须有的东西,我照顾他脸面夹了好几筷子龙虾肉跟鲍鱼肉,吃得嘴角流油。
 他勉强满意,又怼着我喝酒,五粮液被卝干掉大半瓶。我酒量不算差,不过养生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身体自然出现排异反应。人很清醒,皮肤却是发烫的。
 黎簇没有看出来,就算看出来了应该也不太在乎,他巴不得我浑身都是毛病,变卝态早死早超生。

 

酒席吃了一半,门外忽然传来些骚卝动,像是有人在闹卝事。我跟黎簇同时往包厢门口看,暗金色手柄一扭,门一下被打开。
 竟然是闷油瓶。
 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个地方,整个人像是看到幻觉一样有些发愣。当然我明白这不是幻觉,费洛蒙的影响力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已经没有那么大。
 我回过神,从黎簇皱眉的表情里察觉到我刚才的脸一定写着“傻”字。我在他面前向来死撑面子,没这么掉过价。
 我调整表情,跟闷油瓶搭话:“小哥,你怎么来了?”
 他走进来。黎簇带的人拦不住他,被老板看了一眼也就乖乖退到后头去。众人的眼神都凝聚在闷油瓶身上。从黎簇的角度来说,这人神出鬼没,近来又干脆“归隐”了,能看见哑巴张本人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对我而言,他一来,我的步调都乱了。如果说刚刚还能死撑面子,现在则巴不得带人赶紧离开这个饭局。他长途跋涉过来,现在应该回酒店休息,而不是陪我绞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来。
 不过还没来得及感动多久,他看到我座位上的酒杯,忽然淡淡问一句:“抽烟了?”
 我背脊骨一凉,转头去看黎簇:“他抽的。”
 黎簇一顿,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我的怂样。
 闷油瓶没说什么,似乎不想跟我在这里追究。我看他背包还背着,应该是东西没放就出来了,打扮得像个学生,不过所有人都像被压制一样没有出声。
 “回去。”闷油瓶说,示意我走。
 黎簇这才阴阳怪气地插进来一句:“张爷,这是我的饭局。酒菜还没吃完就把吴老板带走,这不太合适吧?”
 闷油瓶淡淡看他一眼,又叫了声吴邪。
 我心里知道这顿饭我的确应该吃完再走,但当时就跟中了蛊似的站起来,要跟闷油瓶回去。
 我一站起来,黎簇的面具才终于维持不住了。
 “艹,吴邪你他卝妈是张起灵的狗吗?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没什么反应,心想我要是狗会是什么品种,金毛还是萨摩耶,总不能是柯基。
 我没放在心上,但是闷油瓶的眼神一下就不对了,我连忙紧走几步按住他的手。他垂眸看一眼,我觉得手腕都发起烫来。
 黎簇看着我俩的姿势,嗤了一声: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这都是我应得的。”
 我摇摇头:“我没指望你会感激我。”

 

闷油瓶走在我前面,也没再跟我说话。我脑袋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一时也没有察觉到不对。直到我一鼻子撞上他后背,坎肩都没有拉住。
 闷油瓶转过来的时候坎肩立刻为我求情:“张爷,老板不是故意的。”
 闷油瓶根本没搭理他,只是沉沉地看我。他这种眼神让我有点犯哆嗦。
 我这时候才隐隐约约察觉到他为什么不愉快,福至心灵说了句:“我很乖。”
 这三个字一出来,我瞥到坎肩明显僵在了原地,似乎被雷劈中。我自己也他卝妈被恶心得够呛。
 闷油瓶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只是面无表情说:“乖?”
 说完之后他伸手过来托住我下颌,拇指触到我下唇唇心往下压。我嘴唇被迫张开。
 他说:“全是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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